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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学生与英语本族语者限定性关系从句中指物关系代词which与that的用法差异——一项基于语料库的多因素分析研究

语料库；关系代词差异；制约因素；多因素分析；构式

      本研究采用构式语法的理论框架，基于中国学生万篇英语作文语料库（TECCL）和CLOB语料库，以多因素分析方法和复杂统计模型开展实证研究，探究中国英语学习者与英语本族语者对限定性关系从句中指物关系代词which与that选择的相似性和差异性，探讨词汇—语法环境对语言选择的影响，并尝试探究制约关系代词选择的内在认知加工机制，进而对国内英语教学，尤其是限定性关系从句的教学提供一些指导性意见。

      本研究拟回答以下两个研究问题：

      a) 在限定性关系从句中，关系代词指代指物的先行词时，中国英语学习者与英语本族语者对于关系代词which与that的选择是否存在共同的制约因素？

      b) 在限定性关系从句中，关系代词指代指物的先行词时，中国英语学习者与英语本族语者对于关系代词which与that的选择有何显著差异？

      针对以上两个研究问题，研究发现：

      英语本族语者和中国英语学习者对指物关系代词的选择不是由单一因素决定的，而是由与先行词、从句、主句相关的多种词汇—语法、语义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且这些因素在特定水平上存在显著的交互效应，共同影响本族语者与学习者对指物关系代词的选择，这反映了语境在近义构式选择中的决定作用。影响本族语者与学习者指物关系代词选择的共性因素包括：先行词的复杂度、确定性、修饰语数量、在从句中的句法成分，从句在主句中的嵌入方式、从句与先行词之间的距离、从句长度、从句谓语动词类型、从句语态以及主句的语态、肯定/否定。本族语者和学习者数据模型中与先行词和主句相关的因素与多个从句因素之间存在显著交互效应，这表明先行词和主句的复杂度对从句的复杂度具有一定程度的预测性。

      认知加工负载对本族语者与学习者指物关系代词的选择具有显著影响：当语境变得复杂，即语境中的认知加工负载增大时，指物关系代词对于which的预测概率升高；关系从句中某些部分认知加工负载增高时，对其他部分的低认知加工负载具有预测性。

      同时，英语本族语者和中国英语学习者对指物关系代词的选择在若干个因素水平上存在显著差异，这种差异性表现在以下三方面：第一，本族语者与学习者在先行词词性、先行词复杂度等变量水平上对which与that的选择倾向不同，学习者在某些因素水平上做出不符合本族语者表达习惯的关系代词选择。第二，本族语者与学习者对指物关系代词的选择存在共性制约因素，但是这些因素对两个语言群体的影响权重不同，如：从句长度这一因素对本族语者和学习者指物关系代词选择均具有显著影响，但在本族语者影响因素中排序靠前，在学习者影响因素中排序靠后，表明这一因素对两个语言群体的影响权重不同。第三，与英语本族语者相比，中国英语学习者对从句的否定、从句与先行词之间的分隔、从句以中央嵌入的方式插入到主句中等变量的认知加工负载变化更为敏感。

      此外，英语本族语者在指物关系代词选择中倾向使用that，而中国英语学习者对于指物关系代词的选择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倾向性。